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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史海钩沉】中医药自古是对外交流互鉴的信使

时间:2024-07-10  来源:中国中药协会中医药适宜技术专业委员会  点击:259

中医药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,也是展示我国传统文化魅力的重要窗口。历史上,中医药是对外交流的重要桥梁纽带,推动了中华文化圈的形成与发展,中医药沿着“一带一路”交流互鉴,促进了中医药的创新发展,也推动了沿线国家的医药发展。2019年5月15日,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席亚洲文明对话大会开幕式时指出:“文明因多样而交流,因交流而互鉴,因互鉴而发展。”中医药对外交流的历史,也是一部相互交流借鉴和创新发展的历史。

中医药是对外交流的桥梁

中医药学理论体系完整,科目分类详细,实践经验丰富,诊疗效果显著,在古代一直居于世界领先地位,因此成为对外交流的桥梁纽带。

医疗救治是对外友好交流的信使

早在春秋时期,医疗就是重要的外交途径。晋景公和晋平公生病期间,都曾向秦国求医,秦国派出医缓、医和前去治疗,在治疗疾病的过程中传递政治信息,促进了“秦晋之好”的延续。秦汉之后,历代王朝更加注重医疗外交,促进了与周边国家的友好交往。

有政府间的医疗交往。唐代高僧鉴真应邀东渡日本,为圣武天皇治疗疾病,诊治效果好,受到日本朝廷的嘉奖。1078年,高丽文宗因患风痹证,向宋朝请求派医治疗,翌年宋神宗派翰林医官邢慥、朱道能等88人,带百余种药材前去治疗。1293年,高丽王派将军高世来中国请医,元世祖派太医姚生前去治疗,1297年,元成宗又派太医王得中、郭耕前去治疗。1425年,朝鲜世宗王因体质虚弱向中国求医,明仁宗派随员太医张本立和辽东医人何让前去治疗,1427年,明宣宗又派遣随员医人王贤前去诊疗。

有民间的医疗交往。公元前257年,中国医生崔伟在越南行医,所著的《公余集论》一书流传至今。元代针灸医生邹庚到越南行医,治愈了越南裕宗皇帝及皇子的疾病,被誉为“邹神医”,官至宣徽院大使兼太医使。北宋人慎修随商船渡海至高丽,因医术高超,被封为守司徒左仆射参知政事。日本人竹田昌庆来华,向道士金翁学医,曾医治明太祖皇后难产,被封为安国公。《本草纲目》引《威灵仙传》载,商州有人病手足不遂,家人把他放在道旁求治。有新罗僧人看见后用威灵仙进行治疗,数日后痊愈。

中药是古代对外贸易的主要商品

在古代,药材一直都是对外贸易的重要商品。张骞凿空西域后,大量外来药材随商人涌入中原,汉乐府诗曰:“行胡从何方?列国持何来?氍毹㲮五木香,迷迭艾纳及都梁。”隋唐时期,每年从阿拉伯、波斯驶往中国贩卖香药等货物的船只多达4000余艘。鉴真和尚途经广州时,曾记下当时海外药物贸易的情景:“江中有婆罗、婆斯昆仑等舶,不计其数,并载香药、珍宝,积载如山。”海上丝绸之路又被称为“香药之路”,宋代来自阿拉伯地区的药物品种繁多,数量巨大,如《宋史·食货志下》载:“大食蕃客啰辛贩乳香直三十万缗。”宋真宗赵恒《内香药库诗赞》:“每岁沉檀来远裔,累朝珠玉实皇居。今辰内府初开处,充牣尤宜史笔书。”明代郑和下西洋,每次随行都有医官和善辨药材的药工,药材贸易是进行对外贸易的主要商品,他们带去的中药有人参、麝香等,受到沿途各国的欢迎;带回的有犀角、羚羊角、阿魏、没药、丁香等。

从中原输入外国的药材也很多。中药输入印度,被誉为“神州上药”。据《宋会要辑稿》载,宋代经市舶司由大食商人外运的中国药材近60种,有人参、茯苓、川芎、附子等。明代朝鲜世亲王曾说:“药材等物,须赖中国而备之,贸易不可断绝。”

朝贡是古代贸易的一种特殊形式,外国朝贡中原王朝的贡品中,药材是重要物品,如1001年,丹眉流国入贡木香千斤、苏木万斤,还有紫草、象牙、胡黄连等。元代成廷圭《送广东帅郎郑彦昭贡香药入京诗一首》:“万里番禺入贡来,过淮一日到蓬莱。海中药草无人识,天上桃花有处栽。”

医学教育是对外交往的重要内容

古代中医一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,以学习中医为目的的外交活动非常繁盛。有中国人外出传授中医药知识的,如561年,吴人知聪携《明堂图》等164卷赴日,途中路经高句丽,在当地传授中医,促进了朝鲜医学的发展。唐僧义净在印度传授中医本草学、针灸学、脉学、延年益寿术等,长达25年之久。高丽睿宗时王子为提高医学教育水平,向宋朝乞借医官,宋徽宗派遣曹谊等7人前往朝鲜,对当地医生进行教习。

外国派遣留学生到中国学医的情况更为普遍。如608年,日本派小野妹子、难波惠日等来我国学医。小野妹子学成后得《四海类聚方》300卷以归,惠日等回国时带走《诸病源候论》等书。明代时田代三喜来到中国,学习李东垣、朱丹溪的学术思想,归国后著书立说,是李、朱学说在日本流传的开山始祖。新罗统一朝鲜后,不断派留学生来中国学医,并以《神农本草经》《甲乙经》《素问》等中国医书教授学生。

中国的医书,还是古代的重要国礼。唐政府颁行《贞元广利方》,新罗得知后,立即遣使向唐政府请求该书。1016年和1021年,高丽使者郭元、韩祚各自回国时,宋真宗亲自赠送《太平圣惠方》1000卷。1101年高丽使者任懿、白可信回国时,宋徽宗赠送《太平圣惠方》1000卷、《神医普救方》1100卷。日本人吉田宗桂治愈明嘉靖皇帝之病,嘉靖皇帝赐以《颜辉扁鹊图》《圣济总录》及药笥等。

医疗救治、药材贸易和医学教育是古代对外交流的重要形式。中医药之所以成为古代对外交往的桥梁,既得益于中医药长期领先于世界,更缘于中医人积极进取的开放精神,兼收并蓄的博大胸怀。

中医药推动了中华文化圈的形成与发展

在世界文化史上,中华文化占有很重要的地位,长期领先世界,并形成了中华文化圈。中医药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,是推动中国对外交流的桥梁,自然也是推动中华文化圈形成与发展的重要力量。在中华文化圈中,中医药文化是重要的文化特征。

朝鲜半岛

周武王伐纣,殷商灭亡,箕子感故国破灭,不食周粟,率五千族人东走朝鲜,建都平壤。武王向箕子请教治国道理,箕子作《洪范》相答,《洪范》中所论述的五行学说奠定了我国古代哲学的基础,也是中医理论的基础。

西汉时期,中朝之间医药卫生方面的交流已经广泛开展,到了两晋南北朝时期更加频繁深入。葛洪《肘后备急方》、陶弘景《本草经集注》和中医养生法、炼丹术相继传去,朝鲜称之为“仙道术”。隋唐之后,中国与朝鲜半岛的医药交往更加频繁,朝鲜充分吸收中医药文化精华,与当地医药相结合,形成了朝鲜传统医学,称为东医或高丽医学。

1226年,朝鲜医学家崔宗峻以《神农本草经》《千金方》《素问》《太平圣惠方》《圣济总录》为基础,撰写《御医撮要方》13卷,促进了朝鲜医学理论体系的形成。朝鲜李朝重视中国医书的整理研究和中国药“乡药化”的事业,撰写一系列医药书籍,促进了高丽医学理论体系的发展。《医方类聚》266卷,全书引用中国医书152部,朝鲜医书1部,收有中朝医方5万多条,被誉为朝鲜“医籍之冠、方术之大观”。《东医宝鉴》25卷,系整理71种中国医书和3种朝鲜医书而成,对中国和朝鲜医药学的基础理论、病证医方、药物方剂和针灸等进行全面综合,是朝鲜最负盛名汉方医书。《乡药集成方》85卷,该书以中国医书为经,以朝鲜传统医籍为纬,收集《太平圣惠方》《直指方》《圣济总录》《妇人良方》等内容,熔中朝医学经验于一炉,是高丽医学的集大成之作。

由于频繁的医药交往,朝鲜半岛还成为人参、昆布、海松子、五味子等多种中药的道地产区,如明代朝鲜李朝诗人徐居正《谢江原曹监司干寄人参》:“药圣人参出古方,一枝三桠最为良。”清代赵瑾叔《本草诗·昆布》:“高丽常将昆布夸,喜从番舶到中华。”王如鉴《本草约编·海松子》:“甘温松子贵新罗,润肺滋肠五脏和。”

日本

传说徐福率数千童男女和百工泛海东渡,为秦始皇寻找灵药,到达日本后定居下来。徐福给日本带去了先进的生产力和中医药文化,被尊为“司药神”。宋代欧阳修《日本刀歌》:“传闻其国居大岛,土壤沃饶风俗好。其先徐福诈秦民,采药淹留丱童老。百工五种与之居,至今器玩皆精巧。”中医药传入日本后称为汉方医学,从公元7世纪到19世纪70年代,汉方医学是日本医学的主流。

公元808年,平城天皇的侍医出云广真等编成《大同类聚方》100卷,该书系搜集日本民间的处方,参考《黄帝内经》《针经》《脉经》《甲乙经》《小品方》《新修本草》等中医典籍编著而成,是最早的日本汉医方。汉献帝刘协四世孙刘阿知率领宗族两千余人东渡日本,称阿知王。阿知王后人丹波康籁仿照王焘《外台秘要》体例,用汉文编纂《医心方》30卷。该书共引用书籍204种,分列条文10877条,除引用朝鲜医书2种6条外,其余全部引自中国医籍。很多在中国已经亡佚的医籍,可以在《医心方》中看到部分佚文,如《范汪方》《集验方》《经心录》等。

明末清初,日本形成了古方派和后世派。古方派以研究汉代处方为主,尊崇张仲景,代表人物为吉益东洞。后世派尊崇李东垣与朱丹溪,又称李朱学派,其特色为重视阴阳五行思想与经络学说,代表人物为田代三喜。

越南

越南的传统医药称为的越南东医药,是中医药理论与越南自身医疗经验结合的产物。越南将本土产的药材称为“南药”,将从中国进口的药材称为“北药”,“北药”用量是“南药”的4倍。南宋时,曾发生越南人到临安大量购买土茯苓而导致价格上涨的事情。

黎有卓,号“海上懒翁”,生活于清代乾隆年间,他爱好中医,尊崇《黄帝内经》,刻苦钻研《冯氏锦曩秘录》《景岳全书》《医贯》等,结合临床经验,编成了《海上医宗心领》66卷,黎有卓也因此被称为越南华佗、越南李时珍。越南阮朝设立先医庙,对古代名医进行祭祀,其中有很多中国著名医家。

以中医基本理论框架为基础,结合当地医疗经验,这些国家形成了自己的传统医药文化,至今在社会生活中具有广泛的影响力。历史上,中国的医事管理制度也被这些国家接受和效仿,成为当地文化的一部分。这些国家对中医还曾起到反哺作用,如1093年,高丽来中国呈送《黄帝针经》善本9卷,当时该书已亡佚,宋朝以此为底本重新颁行。另外,中医药随华侨传入泰国、印尼、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,在当地也有很大影响力。

中医药在“一带一路”的交流互鉴与发展

中医药沿着“一带一路”在沿线国家传播,通过交流互鉴,促进了中医药的创新发展,对沿途国家也产生了深刻影响。

药材的交流互鉴

经过长期的对外交流,种类繁多的外来中药进入我国,有“香药”“胡药”“海药”“回回药”“番药”等称呼,常用海、胡、番、西、洋等字作药名的首字,如海松子、胡椒、番泻叶、西红花、洋金花等。有的则保留了传入中国时的音译名称,如荜茇、阿魏等。有学者统计,截至21世纪前,共使用了747味外来中药,其中195味形成药用市场。

中医以兼收并蓄的态度对待这些外来中药,它们进入中国后不久便被本草著作收录推广。如《神农本草经》收录了张骞通西域后传入中国的胡麻、葡萄等。陶弘景《本草经集注》收录了来自朝鲜的五味子、昆布、细辛和来自东南亚的槟榔等。唐代《新修本草》记载了安息香、龙脑香、胡椒、诃黎勒等外来中药。宋代政府多次修订本草,每次修订都有新增外来中药。《本草纲目》吸收大量外来医药文化,将我国本草学推向一个新的高峰。《本草纲目拾遗》收录外来中药47种。此外,还出现了专门研究外来中药的著作,如唐代郑虔著《胡本草》7卷,五代李珣著《海药本草》6卷,清代墨西哥人石铎琭著《本草补》1卷。

同时,中医以守正创新的态度对待外来中药。按照中医理论,归纳总结出外来中药的四气五味、归经主治,便于临床辨证使用。扩展了外来中药的使用范围,如原产印度的紫茉莉在当地用于治疗脓肿,中医则发现了紫茉莉根利湿、活血、调经的功效。经过长期培育,大部分外来中药都实现了本土化种植,它们名称也已经中国化,如芫荽、丁香等。

我国的中药传入外国,也改善了当地群众健康状况。阿拉伯医学家阿维森纳的《医典》、波斯人阿布·曼苏尔·穆瓦法克的《医药概要》均记述了很多中药。在古罗马时代,贵族生活奢侈,暴饮暴食,常有严重的肠胃疾病。来自中国的大黄成为他们的救命药,受欢迎程度不亚于丝绸瓷器,现在欧洲还将大黄作为蔬菜食用。阿拉伯商人将中国的肉桂传入欧洲和非洲,欧洲和埃及人用它制作防腐剂和香水,《圣经》中也曾提及肉桂。古代从泉州港出口的大宗川芎,运往盛产胡椒的东南亚国家,有效防治了当地采椒人的头痛病。

医疗技术的交流互鉴

南北朝时期,随着佛教的传入,大量相关医书也传入我国,其中的很多医疗技术成为中医的一部分。唐宋时期,随着“海上丝绸之路”的发展,大量香药涌入中国,极大地丰富了传统中医药,《太平圣惠方》中以香药命名的药方则多达120余首。宋代大食国所产蔷薇水输入我国,促进了露剂药物在我国的传播与应用。阿维森纳《医典》记载的用金、银箔做药剂丸衣的技术,传入我国后促进了中药丸衣剂型的多样化。成书于元代末年的《回回药方》是阿拉伯医药传入我国后编撰的一部医药百科全书,全书载方6000余首,突出东西合璧,既有中国式的丸、散、膏、汤,又保存有阿拉伯式的芳香挥发药、滴鼻剂、露酒剂、油剂、糖浆剂等。

中医对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的影响巨大。我国的炼丹术曾用来炼制金石药品,治疗皮肤病、疽痈和内分泌疾病等。炼丹术由印度、伊朗传入阿拉伯和欧洲,演变为炼金术,欧洲的炼金术催生了近代化学。郑和到达波斯湾地区,发现该地“医卜、技艺皆类中华。”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想汲取并引用了《本草纲目》的理论和例证,并称其为中国古代的百科全书。

最能体现医疗技术在“一带一路”交流互鉴的,当属种痘术。1688年,俄罗斯遣人到中国学痘医,此后人痘接种术传遍各大洲。1796年,英国医生詹纳受人痘接种术启发,发明了更加安全的牛痘接种术。1805年,英国东印度公司外科医生皮尔逊开始给中国人种牛痘并著《英吉利国新出种痘奇书》。邱熺等人向其学习牛痘接种术,我国出现了第一批牛痘师。1817年,邱熺著《引痘略》,用传统中医理论阐释牛痘术,广受欢迎,成书后100年间再版50多次。各地相继设立牛痘局,牛痘逐渐取代人痘。当时名人纷纷写诗赞咏牛痘术,后汇编成册,题为《引痘题咏》。

医学理论的交流互鉴

中医基础理论根植于中华传统文化,具有鲜明的独特性,但中医基础理论不是一个封闭的体系,也在不断与外界进行交流互鉴。

佛教传入中国之后,地、水、火、风“四大”说对中医阴阳五行学说起到丰富、补充作用。如陶弘景将《肘后备急方》增补后称《补阙肘后百一方》,并引用佛经说:“人用四大成身,一大辄有一百一病。”;巢元方《诸病源候论》曰:“凡风病有四百四种,总而言之,不出五种,即是五风所摄。一曰黄风,二曰青风,三曰赤风,四曰白风,五曰黑风。”将四大说中的“风”和中医学中的“五行配五色”理论结合,阐释风病的分类。

《太平圣惠方》《圣济总录》等官方医书大力推荐使用香药,推动了芳香类药物的广泛应用,丰富完善了辟秽防疫、解表散邪、悦脾开胃、化湿祛浊、通窍止痛、行气活血、开窍醒神等中药药性理论,并产生嗅香法、佩香法、燃香法、浴香法、熏香法等芳香疗法。香药广泛应用的同时也造成了滥用的弊端,在这种背景下,金元四大家乘势而起,尤其是朱丹溪对滥用香药进行系统性批判,创立滋阴派,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。

明代末年,西学东渐,利玛窦、邓玉函等传教士纷纷来华,介绍西方生理解剖和医药知识。当时的医家予以批判性吸收,促进了中医的发展。王肯堂与利玛窦交往频繁,在其影响下,《证治准绳》中对许多外科疾病的认识达到新的高度。方以智接受了西方“脑主思维”说,将生理学、解剖学知识结合到中医理论中来,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,初步建立中西医汇通思想。清代王宏翰《医学原始》将西方医学与中医的太极阴阳说汇通,王学权《重庆堂随笔》将邓玉函《泰西人身说概》中的解剖内容附会中医。十九世纪中期后,在唐宗海、张锡纯等医家的推动下,形成中西医汇通派,认为中西医各有所长,必须吸取西医之长,为中医所用,推动了中医的发展。

中医理论对西方医学也产生了影响。受中医脉学影响,阿维森纳《医典》中记述的48种脉象,有35种与中医脉象相同。英国名医弗洛伊尔认为自己对脉和呼吸的研究是受中医脉学的启发。18世纪以后,针灸逐步被西方社会接受,很多西方医生进行针灸理论与技法的研究,从1700年到1840年,西方出版的中医药的书籍约60余种,其中针灸方面多达47种。

中医药在对外交流互鉴的过程中,一直秉持开放包容的态度,对外来的药材、医疗技术和理论观念兼收并蓄,为我所用。同时坚持文化自信和理论自信,将外来医药与中医传统理论相结合,守正创新,推动自身的发展。另一方面,中医药对“一带一路”沿线国家也产生了深刻广泛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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